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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中国肉奶充足性消费的中间路线

——挪威能源转型战略中心“肉类食品与可持续发展项目”项目组讨论会纪要

马惠娣

（2022年9月2日）

由挪威能源转型战略中心领导的“深度脱碳和广泛社会变革研究”项目（FME NTRANS-2019-2027），其中的子课题“中国肉奶充足性消费的中间路线”（2022-2024）开题报告今日通过网络会议进行讨论。

来自中国人民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中山大学及美国和英国学者十余人分别以线上和线下形式参加了讨论。

项目负责人Marius Korsnes博士主持了会议，并做了“探索中国肉奶消费充足性的中间路线”的开题报告。

这项研究旨在通过中国肉类和奶制品消费的案例研究，更好地理解“充足性”的概念。其目标是：通过MidWay以寻求适量消费，促进可持续的肉类食用之路，探索中国动物食品供应的经验投入概念，从这一微观系统尝试降低碳排放的可能。

课题研究将采用的方法是建构主义与田野调查并重的研究方法。

课题的基本结构和学术路径是：首先，绘制中国食品实践和肉类及牛奶供应系统在历史上的演变过程结构图，特别注重对1978年到如今这段历史时期的研究。其次，更好地理解在当代中国城市饮食生活实践中，肉类和奶制品需求的持续复制方式。第三，根据中国肉类和奶制品做法的比较，考虑食物做法如何向自给自足转变的潜力。

将聚焦的问题是：1：肉类和牛奶在中国是如何成为必不可少的基本食物的？2：伴随食材、意义和技能的变化，在当代城市食物实践中，肉类和牛奶都出现在哪些地方，为什么会发生变化？3：供应体系的变化在多大程度上以及如何影响肉和奶的消费？4：从肉类和牛奶的案例看，有哪些可行的途径既可以保证“充足性”，又可以节能减排，如何更一般地对“充分性”进行概念化的阐释？

讨论会还就项目的早期阶段需要考虑哪些重要事项？如何招聘到好的课题候选人？如何设想此课题在未来更容易进入中国？以及其他问题做了开放性讨论。

Marius Korsnes 的学术背景是跨文化研究，目前就职于挪威能源转型战略中心，曾担纲深度脱碳和广泛社会变革研究领域“肉类监管项目”， 领导了“改变挪威食品惯例中的肉类使用”项目，探索了肉类如何嵌入挪威食品惯例，并确定了促进挪威可持续肉类使用的方法。

Marius Korsnes 在博士期间，曾参与智能城市零排放社区研究中心和可持续能源研究中心的研究项目。博士后期间出版《中国的风能和太阳能转型》一书。2018年4月至7月，曾在清华大学能源、环境与经济研究所担任访问研究员。2017年1月至3月，在英国兰开斯特大学作为客座研究员。

Marius Korsnes介绍完开题报告后，大家从不同的角度提出富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课题组成员都有与挪威-中国合作的背景。几位西方学者分别提到了“小康社会”、“光盘运动”、“奶昔”等概念，可见他们都有较深的研究基础。

我提出的问题是：“中间线路”将被如何界定、是否有预期的数量标准、目前有一个大致的预设吗？如何测量肉类消费与低碳目标的实现，如何做出重大改变以减少对肉类和奶制品的消费？建议将一些人文性的问题也纳入研究范围内，诸如：食物与人类究竟应如何互构关系？人类在食物面前如何平衡享受与止欲、奢侈与节制、富足与勤俭、丰裕与饥荒、局部与全部、眼前与长远的关系？什么可以吃、什么不能吃的伦理责任？我还认为Marius 提供的“1978年至2018年中国肉类和牛奶消费增长曲线表”，显示过去40年中国人食肉与奶制品的增长十分快。其中有许多社会和文化隐喻值得分析。

整个讨论会历时三个小时。